“哈哈哈,吾乃褚飞燕!城中官军何不早降?”

    褚飞燕一声长啸,浚县官兵又惊又愣,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忽然之间竟会遭此变故,同袍一下子就变成了敌人,平日里颇有经验的张县尉,让这个“身受重伤”的贼兵一刀就给戳死了。褚飞燕冷笑一声,大开杀戒,别看他身轻如燕,但是双臂势大力长,两柄短刀挥舞起来,没有几个官兵敢上去迎战,好不容易有几个人鼓足勇气冲了上去,结果让褚飞燕一刀戳死,哪里还有命在。

    而城外本来倒地不起的三个黄巾贼忽然站了起来,跳上马背,挥舞兵器朝着城中杀了进来,与褚飞燕合兵一处,原来刚才全部都是在演戏。

    “去城头,告诉兄弟们,得手了!”

    听到褚飞燕的吩咐,一名黄巾贼跳下马来,踩着楼梯冲到了城墙之上,从怀中掏出一面黄色旗帜,和插在城头上的那面汉军旗帜互为交换,然后双手紧紧握住这面大旗,在城头之上用力挥舞,黄色的旗帜迎风飘扬,仿佛在宣告着胜利。

    藏匿在树林中的黄巾骑兵看到浚县城头上迎风飞舞的黄色旗帜,当即兴奋起来。

    “飞燕帅夺得城门,我等杀入接应!”两百余骑翻身上马,双腿夹马,飞驰而出。

    “夺浚县,杀官军!”

    “夺浚县,杀官军!”

    两百余黄巾贼骑兵纵马驰骋,挥舞战刀,神色兴奋的聚成一线,杀进了浚县之中。两百余骑在浚县的青石街道上纵马奔驰,见到官军挥刀就砍,有些百姓也走在街道上,同样被黄巾贼骑兵不分青红皂白的挥刀斩杀。

    褚飞燕严令道:“记住,我等只杀官军,不伤百姓一人,明白么?”

    狰狞的马刀绽放出了死亡的微笑,见人便杀,青石街道上洒满了尚有温度的热血,浚县之中霎时好似变成了人间地狱,充满了官军的叫喊和哭声,浚县中的百姓也不敢出去,只好死死顶住房门,颤颤巍巍的躲在屋子里,听天由命。

    黄巾贼杀过的街道上,遍地伏尸,满街鲜血,除了官军之外,还有在出来在街道上晃荡的百姓,毕竟刀剑无眼,黄巾贼骑兵杀红了眼,一些无辜的百姓也莫名其妙的身首异处。

    褚飞燕任让麾下骑卒在城中大厮杀虐官军,自己则是带着精兵杀往城中府衙,浚县兵卒疏于操练,被褚飞燕的悍卒杀得一路败退,四散而逃,几乎没有阻挡的杀进了府衙之中。

    浚县县令左手持印,右手握剑,头上的冠早已摘了下来,看到褚飞燕带兵冲了进来,不由得手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