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涅县城墙之上,死神仿佛以血为笔,在上面构筑了一幅挥毫泼墨的画面,青石与泥土浇铸而成的灰色墙面之上满是暗红色的血痕,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变的干涸起来。

    而城外的擂鼓声与号角声则是交织在一起,冀州军在鼓号之声以及督战队的威胁之下,奋力向前。

    “坚持住,把敌军赶下去!”

    “一定要坚持到底,守住城池。”

    城中的并州军坚守数日,面对着数万冀州大军的轮番进攻,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在这一刻都已经到达了顶点,面对冀州军的猛烈进攻,也只能够勉力支撑。

    从云梯攀登上来的数千冀州军士卒面带狂热之色,涅县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褪下了衣裙的女子,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摧毁,这数日攻城总算没有白费。

    城头上的百余并州军残兵败将强撑着力气站了起来,准备和攻上城头的敌人进行最后一场血战。

    而这时,城头之下。

    “停止攻城,鸣金!”沮授面色严肃的命令道。

    旁边的冀州军士卒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不敢违反沮授的命令,因此只好鸣金收兵。

    冀州军营寨中的鸣金之声远远的传播而出,涅县城上的冀州军士卒顿时延缓了攻势,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鸣金收兵了?”“是啊,咱们只需要一轮冲锋,涅县一鼓作气就能拿下。”

    “退兵吧,不从军令可不行,不过…唉!”

    过不多时,骑着马的颜良黑着一张脸,朝着沮授迅速接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