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家也是为前太子说话被流放的。”

    “好像是。”

    这事儿具体怎么样文澜记不太清了,她一向认为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问题是怎么来的。

    因此面对被流放的局面,当时也只是听张氏念叨了两句原因,说前太子被幽禁后,文德厚欠欠儿的上去求情说话,就被撵出来了。

    “如果宁王没反,皇帝退位给太子,大虞或许有转机。只可惜太子仁厚有余,魄力不足,就算现在被放出来,也应付不了眼下的局势。”

    文澜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心里有点惦记那个行事不羁的大师兄。

    楚余年已经连抗几次皇命了。

    这次如果还是一样的旨意,他还不去,恐怕不会善了。

    慕容晏贴心道:“你放心忙你的,我这几日回黑市,军营那边会帮你照看着。”

    “好。”

    夜色沉沉。

    灯火都逐渐落下去。

    黎山城外。

    文澜的作坊工地上,宿舍的屋墙才垒了几层,流民们挤挤挨挨地在帐篷里睡得很沉。

    更远一点的山石后头,一群满身风尘的人偷偷露出头来,这些人的脑瓜子毛毛躁躁,头发很久没打理过,发顶束着一个小小铜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