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后面传来一声笑。

    文德厚回头,文棋抬头看去。

    只见文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靠着窗沿,肩上扛了一把扫帚。

    她单手压着木棍,扫帚头在背后高高翘起。“爹就是说,你在家里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怕也不用讨好人。”文澜冲文棋一挑眉,勾唇笑道:“我说的能听懂吗?”

    “能。”

    声音不大,还有点怯弱味儿,但很清晰。

    怪哉!

    刚才他说了那么多阿棋也没做声,怎么文澜一来就说话了?

    “爹,我可以从心所欲吗?”

    扫帚扛久了硌肩膀,她拿下来单手提着。

    “你还不够从心所欲?”文德厚登时脸一沉,“我告诉你,黎山这地方不安稳,你少出去给家里惹事!”

    曹恭直说过,黎山打架斗殴者甚众,无论开采石头还是上街都要小心些。

    “我接着扫屋子了。”文澜一扯嘴角。惹事是不会惹事的,毕竟她怕麻烦。

    但银子该赚还是要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