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下手太快,风过了无痕。

    莫说衙役们,就是文澜也没看明白那得来不易的一兜桃子怎么没了。

    “娘,快掐我一把。”文澜神色怪怪的拽了拽张氏的衣袖。

    张氏更怪异的看她。

    “她怕她忍不住再乐出声来。”

    文遇在一边凉凉的解释,着重强调了“再”字。

    孙成气的七窍生烟,而顺手牵羊的赶车贼对他的东西还十分不满意。

    “头儿,这不是稻米,要不我晚上再偷一遍?”

    他从外边探进半个身子,放下桃,眼光亮亮的提议。

    马车里。

    慕容晏盘膝而坐,一头乌发用青玉冠束起,身上青衫柔软妥帖,勾勒出的肩线流畅美好,增一分则太厚,减一分则太薄。

    这样一个风流人物,膝头摆花放酒都各有各的得宜。

    而他膝头枕着一个和文遇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小孩面色苍白,眉眼间泛着明晃晃的青,似是听到了动静,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