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是他吐的东西!”

    “滚!”

    几人自己又吵成一团,互相埋怨着回县衙。

    路上又遇到几拨早先安排好的乞丐,只不过这些演的就没有很激进,只是拎着各自的要饭工具象征性的哀求几句。

    除了乞丐,还有神情麻木低头走路的普通人。

    宽阔平整的石板路两旁,是对比鲜明的破败的店铺,偶尔有两家干净体面的,一家卖寿衣,一家卖墓碑。

    使者们在争吵中油然而生一种荒诞之感。

    这个孤悬在外的边陲小城,整个都笼罩在一种颓丧死寂绝望的氛围中,没有一点大虞属地的样子。

    至于他们回驿馆换完衣服找到县令讨要说法,自然没得到理想的回复。

    因为县令只会跟他们说自己这个官做的有多难,穷山恶水出刁民,治下百姓没什么活路就开始铤而走险,管也管不了,治也治不住,但几位使者是虞都远道而来的贵客,他一定嘱咐底下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搜寻嫌犯,争取给一个交代。

    使者们回驿馆。

    “我看这黎山县令就是个老滑头,惯会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不管他,明天就去查县里的账,我就不信能穷的一点钱都没有,蚂蚱还有二两肉呢!”

    “等查出问题,怎么说可就不由得他了!”

    “是极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