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露重。

    文洵呆鹅一样立在门外。

    屋内溢出暖黄的灯火照在他身上,将地上黑影拉得细长。

    卫雅坐在炕沿边,扯着文澜的袖子同她说:“我不想跟他说话,你撵他走。”

    文澜:“怎么撵都行?”

    “嗯。”卫雅赌气重重点头。

    文澜扭头出去,拽开门,没等文洵分辩,一个箭步跨出门槛站到他身前,生把人逼退了半步。

    “阿雅今晚在我这住,你,速度回屋,少在这杵着,不然把你脸揍肿。”说着,她眯了眯眼睛瞧着文洵那张清俊的脸,“你也不想鼻青脸肿的去县衙惹人笑话吧,哥哥?”

    文洵在她危险的眼神中又往后挪了小半步,踟蹰半晌,才纠结道:“你帮哥好好说说,我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小家子气而已,得了回吧,别耽误我睡觉。”

    文洵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文澜回屋时,发现文遇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一双黑琉璃似的眸子闪烁着八卦的光。

    卫雅也没想扭捏,愤愤道:“我知女子少有当夫子的,当初知道县里要办学堂,也就在心里想想什么都没说,是他看出我想去,说帮我斡旋,如今去了又不放心我,颠颠跑去盯着,还不如当初不要去的好,大家都轻省!”

    文澜文遇对视一眼,学堂另一个武先生她俩也听说了,甚至在军营时还在许松亭身边见过。

    又问了几句,卫雅便把今日因果前后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