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是最轻的吗?”

    她才不管狗皇帝抱过几个人,女人最在意的永远是体重。

    皇上并不回答她,只是将她在怀中掂了掂,心想一团棉絮也比她有分量些,

    “重些好,”

    又道,“太轻了抓不住。”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二人心知肚明。殿内燃起熏香,烛火摇曳,将二人的身形拉得老长,皇上穿过层层纱幔,然后将怀中美人轻抛到了龙床上的锦绣堆里——

    欺身而上。

    他拔下简宿涵发间的六梅钗,让那一头墨发散了个彻底,眸中燃起两道幽暗的火,气息沉沉的道,

    “爱妃今日一舞,技惊四座,朕今日才算知晓为何古往今来天下群雄都想当皇帝。”

    龙床实在舒服,简宿涵才不想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蹬了绣鞋,似一尾游鱼般向床里头滚去,却又被男子攥住脚腕重新拉到身下,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这位年轻帝王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雄心与野望,

    “当了皇帝,能拥着世间最美的绝色,掌控天下人的性命。”

    他不是尧舜禹汤,也并非夏桀商纣,处处充满矛盾,皇上粗糙的指腹缓缓勾勒着女子光洁的面庞,幽幽一叹,声调带了些诡异的感慨,

    “你可知先帝当年揭竿起义之前,也不过是一介布衣,朕幼时过了许久的贫苦日子。你说,倘若没有当初那一战,说不定朕现在也只是一个忙于田间地头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