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大雷唯一担忧的是,昨日可答应了那刘百川的事情,现下正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此时此刻,恰好他那位相好的女子海棠款款走进屋来。只见那海棠面若桃花、眉如远黛,一双美眸似秋水般含情脉脉,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狐媚笑容。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轻盈地朝着张大雷走去,然后毫不避讳地一屁股坐在了张大雷的大腿之上。

    海棠娇声娇气地说道:“爷,您可听说啦?隔壁卖烧饼的王婶不幸离世了呢。您瞧瞧这事......”言语之间,尽是暗示与挑唆之意。原来,海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张大雷平日里所从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营生一清二楚。此刻将这个消息告知于他,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打算借此机会再大赚一笔。

    那张狂自大的张大雷听闻此言,心中似乎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眼珠一转,略作思考之后,便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准备先前往刘百川一家一趟。

    然而,无巧不成书。正当张大雷迈步踏出房门之际,不远处的路口处恰巧走来了李文孝一行人。突然间,其中一名被押之人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喊道:“就是他!就是他!那个家伙就是张大雷!”

    此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张大雷身上。定睛一看,却见张大雷不知何时已然换上了一身道士的装扮。他头戴道冠,身披道袍,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任谁都难以想象,如此打扮的一个道士,竟然会暗中干出这般龌龊之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李文孝当机立断,决定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于是,他决定悄悄地跟上张大雷,看看他接下来究竟要耍什么花招。而关于那两名贼人,则交由云亭和云义负责将其送往县城的监狱收监。

    文孝小心翼翼地一路紧跟其后,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跟丢了目标。终于,他看到那个人走进了刘百川的家门。

    李文孝站在远处,凝视着这座刘家宅邸。只见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和挽联,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哀伤肃穆的气氛。四处摆放着花圈和纸扎品,显然这里刚刚举办完一场丧事。

    就在这时,门内走出一名男子。李文孝见状,赶忙迎上去问道:“老哥,请问您是这家主人吗?我刚才看见有位道士进到府里去了。实不相瞒,我们家最近运势不佳,诸事不顺,所以我也很想请个道士来帮忙驱除邪祟之气呢。”

    那名男子听到李文孝的问话,不禁长叹一声道:“唉!不瞒这位兄弟啊,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儿今年才不过十几岁,却不幸遭遇意外夭折了。我那姐姐和姐夫这些年来就只育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俩真是伤心欲绝呀!至于那位道士嘛,他倒是说得玄乎其玄的,声称我外甥女儿死得太过突然,导致魂魄不得安宁。还非要搞什么配阴婚之类的名堂……依我看呐,八成也就是些无稽之谈罢了,人都没了,还提那什么有的没的。”

    又等了一刻钟,那张大雷又从里面走出来回了那窑子里。

    李文孝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就在此时,云亭和云义两人匆匆赶来。三人碰面后稍作商议,最终一致决定继续潜伏在此处守候,因为他们始终坚信那个可恶的张大雷必定还会再次现身作恶。

    转眼间夜幕再度降临。果不其然,张大雷如鬼魅般又领着几个同样身着黑色夜行衣、脸蒙黑布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出了门。由于这些人的装扮严实,并未有人察觉那李大虎竟也混迹于其中。而李文孝等三人则小心翼翼地隐匿在暗处,悄悄地尾随在这群人身后,誓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不出所料,眼前所见与昨夜的情形如出一辙——这伙人竟然又开始挖掘别人家的坟墓,如此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目睹此景,李文孝的脑海中猛地闪过此前那刘家人所述之言,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难道这些人便是为了配阴婚而来?想到此处,他愈发觉得这帮恶徒实在是罪大恶极,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