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若神色轻缓,语气不重,可听着这话,脑海里已自成画面,顿时后背生寒,看向她的目光皆是敬畏。

    蒋氏不认识晏若,但她耳朵不聋,听着旁人的议论,便知眼前的人是安北候的嫡女,而另一侧站着的便是赫赫有名的世子爷,顿时觉得腿都软。

    可一听晏若这话,身子都挺直了,似是来了底气。

    “晏姑娘这话可说的我冤枉。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便是我家夫君真的要将她迎进门,我也无话可说,若是好相与的,说不准我还能和善的做姐妹相处。可那也该合乎礼法,尚未成事,她便与我家夫君私下来往,勾勾搭搭,如此作风与那勾栏瓦舍的贱女有何不同!她既是敢做,想进我蒋家的门,我心中生怒,来教训教训她又有何不对,怎的还成了错事!”

    越说,蒋氏的话便利索,底气越发的足,没理也成了有理。

    刚进南江楼的赵谦与身侧好友便听见这么一段话,再看众人团团围住前头,不明所以的询问。

    “这位公子,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戏啊。正室夫人来教训要勾搭进门的妾室,这个妾室便是南江楼的掌柜,伏锦。”

    南江楼掌柜几个字被赵谦自动忽视,只听到几个词。

    勾搭、妾室、伏锦。

    又碰上伏锦,让赵谦心头一哽。

    想起安北候夫人宴会上丢了颜面,身侧还有好友,他顿时来了精神。

    此时不扬眉吐气,更待何时。

    他立即朗声道:“此等女子,妖艳低贱,若换做是我,娶头猪都不会娶她!”

    如此言论格外过分,他声音不低,又正是安静时,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