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在睡觉,身为婢女冲进来大喊大叫,往日教你的规矩,竟浑忘了。我待你亲厚,自是不与你计较这些,但若出去冲撞了旁人,我人微言轻,也救不了你。你可是会怪我动手?心有怨言?”

    闻声,春杏跪下,眼中含泪,一脸委屈。

    打了巴掌给颗枣,当谁是傻子呢!

    该死的贱人,等回了上京,她定禀告夫人好好磋磨磋磨她,不过就是个庶女,到那时看这贱人还如何能耍小姐威风!

    她心中愤懑的咒骂着,开口的话却说的诚恳感激。

    “小姐皆是为奴婢好,奴婢岂会有怨言,感激还来不及,今日是奴婢莽撞了。只这上京来了个张嬷嬷,在前厅候着,奴婢担心惹恼了人,一时心急,这才……”

    “进了我伏家的门,本小姐便是主,她一个奴才,就是跪死了,也轮不到本小姐去见。春杏啊,你这规矩还是没学到位。”

    春杏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如何听不懂这意思,只得低头,受了这‘好’。

    “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今日自请去院中罚跪。”

    “去把抱竹叫进来。”

    春杏低首应声,退了出去,遇到了门口站着的抱竹,见她进去,不屑的轻哼一声。

    乡野长大的丫头有什么规矩,就是回了上京,一个庶女也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幸好她早就择了明主。

    不知想到了什么,春杏眼中闪过恶毒。

    屋内,伏锦松了脊背,软若无骨的靠在榻上,望着外头的春色,风一吹,后背汗湿之处倒显得有两分冷意。

    抱竹瞧了眼她的神色,上前压了些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