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意自打娘胎出来便有不足之症,卢夫人亦是因分娩而伤了元气,常年久居佛堂,不理家宅琐事。

    卢意自小泡在药罐子里,受不得风吹草动,瓶瓶罐罐的药也由侍女随身准备。

    她与妙妙并肩而行,待欲进她休憩的厢房时,妙妙却转了方向,进了最西侧的一间。

    卢意跟了进去,吩咐如红拿药来。

    金疮药小小一罐装在大口玉瓶中,妙妙看了看,伸手道:“卢姐姐,我自己来吧。”

    卢意不肯放下那金疮药:“妙妙莫客气,伤在侧腰还是姐姐为你涂。”

    妙妙脸上挂了羞赧:“倒不是妙妙客气,只是三郎下手没轻重,妙妙身上……不便示人。”

    这下卢意听懂了,捏着玉罐的手紧了紧,放在妙妙手上,“姐姐先出去,妙妙好好涂。”

    声音如常,却是藏了几分寒意。

    大门合上的那瞬,从房梁上跳下一人影,肩膀宽厚身材健壮俨然习武之人,不是金轩又是谁。

    崔府人多眼杂,青霜跟在妙妙身侧,名为贴身照料,实则崔洵的眼线。别提说话,就连远远相见,恐怕都会惹来猜疑。

    上回山林菊田中,两人约好此次相见。

    “皇帝知道了?”

    “是,想必已与崔氏心生嫌隙。”

    妙妙想了想,近几日崔洵确实清闲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