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将盆抱着换了个角度,背对着张刘氏继续洗衣服。

    眼见白非墨不理她,张刘氏觉得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么绵软无力,登时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刚才可是看见了,白非墨和季斌拎着半桶鱼回的家,半桶鱼啊,她们家都多少天没吃过鱼了。

    一定是季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她的斌哥,如果斌哥早过继给了她,那半桶鱼就是她家的。

    白非墨冷冷的看了张刘氏一眼,干脆衣服也不洗了,站起身来。

    这人呐,你给她三分脸,她就会蹬鼻子上脸。

    “孩子们没有好衣服,那不如张家嫂子行行好,给几个孩子买几身衣服,嗯?”

    以前白非墨看到张刘氏,都是像只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做人,哪有现在这样的伶牙俐齿?

    张刘氏被噎的顺不下这口气:“你们家孩子的衣服,凭什么我买?”

    白非墨气定神闲:“凭我叫你一声嫂子,凭你把我家孩子看的太重。”

    原本就有好几家妇人在这里洗衣服,张刘氏刚找白非墨麻烦的时候,大家就纷纷侧目看过来,现在闻言也都琢磨过味来。

    张刘氏打季斌、季川主意的事儿,村里人几乎都知道,把别人家孩子看的太重,不就是嘲笑她生不出儿子,绝后了吗。

    周围几个妇人捂嘴嘀嘀咕咕的,张刘氏如觉芒刺在背。

    她婆婆已经不知道骂过她多少次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

    村里人也经常对她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