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贺原驹却并未脱手,反倒紧紧叩住。

    “你什么意思?”音缈历来有话直说,见贺原驹如此,既不明,便索性直问。

    贺原驹仔细盯着音缈的眼睛,忽然放沉了声音,低声问:“你如何了?”

    “如何什么了?”奚长宁的声音骤然在音缈身后想起。

    贺原驹猛一松手,音缈忙着较劲也未曾注意。

    食盒里的点心顿时撒了一地。

    奚长宁刚走到此处,虽说贺原驹最后这句说得小声,但谁叫她耳力好,愣是被她给听个正着。

    再看看这落了满地的点心,无论谁看来这一幕,都像是有何不轨却刚巧被人抓了个现行。

    “音缈,你这不是枉费了贺驿长一片好心,”她假意斥责音缈,想让音缈先退到一旁。

    音缈却立刻眉头一皱,伸手一指贺原驹,对她道:“是他故意扯着不给我,若非如此,这食盒就不会打翻。”

    哦对,她忘了音缈是个直性子。

    换做月檀,她方才这么说,月檀自然乖乖就躲到她身后了。

    可这是音缈,音缈不仅不会躲到她身后,还会因为她的假意责怪而感到委屈。

    她的错。

    “那你先去看看马车,喂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