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檀却说叫不醒她。

    这难道不古怪吗?

    “我歇下过后,可有人来过房里?或者说,有旁人寻过我没有?”她问。

    月檀立刻道:“无人寻您,但您歇下后,晏春倒来过,可她也同奴婢一样,是来叫您的。”

    “那晏春叫我,是在你喊我之前,还是你喊我之后?”

    月檀想了想,道:“之前,奴婢喊您是因为晏春喊不醒您,这才叫奴婢来,说是怕冒犯了您,惹您发怒。”

    她脸色顿时一沉。

    看来,她这一路也不会太过平静。

    “吩咐下去,今夜无休赶路,”她边说着,已经穿好鞋袜更了衣。

    “是,”月檀颔首。

    祭典和歇息,孰轻孰重,不用她说,月檀也能明白。

    虽说不能肯定,晏春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但为今之计就是赶路,只要今夜无休地赶路,就还不至于耽搁太多。

    临走时,她又瞧见了贺原驹。

    虽还是恭恭敬敬行礼站着,但她却觉得,这人的眼神似乎一直停留在音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