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气,扭头就对月檀道:“明日咱们一早便起。”

    月檀本以为她还得再看会儿月亮,对影自怜一会儿。

    谁知见她忽然就转过头来,反倒把自己吓了一条。

    当即问:“您这好容易从柏山回来,不多多的休息两日,怎还起早?”

    她却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得吃虫啊。”

    月檀“啊?”了一声。

    翌日,卯时刚过,月檀就早早起来,打了水来为奚长宁梳洗。

    而奚长宁也果不其然地犯困,一面打着呵欠一面从榻上起身。

    坐在妆台前,盯着镜子里困倦的自己。

    对月檀道:“弄个简单点儿的发髻。”

    说着,想了想,又道:“就梳个妇人髻吧。”

    在璧国,未出阁的女子,和已经嫁为人妇的妇人,所梳理的发髻是不同的。

    这也是能从外表,一眼判断其婚嫁否的明显特征。

    当然,这其实也没有明文法规。

    若是有妇人想要梳那年轻的、时兴的,也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