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缈略一点头,手中抛着的石子儿,就尽数朝那工头飞了去。

    那工头还没反应过来,脑袋额头上就生挨了好几下,顿时肿起好几个大包。

    “你们究竟是何人!”工头此时当然也感受到了音缈的身手。

    待看清奚长宁后,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事这般嚣张,怎么说也得是个有身份的贵人才是。

    可见其服饰装扮,却并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更不像是官宦之女。

    “你这妇人!老子在这儿教训手下人,干/你何事,要你来横插一手?”

    工头似乎打定了心中主意,认为奚长宁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只是要为手底下的老头打抱不平。

    奚长宁闻言先是顿了顿,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作妇人打扮,这刁工是在说她呢。

    其实之所以如此装扮,一来是为着行事方便。

    郡主这身份,也不是随处可说的,总不至于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

    她要能亲和有加些,也能让人多放下戒心,与她相处一些。

    二来,底层百姓对为官者也好,有钱财势力者也罢,总隔着一座山。

    她若真的要摆出郡主的排场架子,有如遇上这刁工,当着她的面自然是恭敬有加,可谁知道背后是个什么样子。

    连手底下苦出身的老人都能如此对待,这样的人要被她招揽来做了工头,难道会对手底下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