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耿跪在地上,屏着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

    百里昭盯着方耿,眼神如刀,“孤的选秀之日就快到了,她倒好,压根儿不在乎、不关心是不是?”

    这话本该是质问郡主的。

    可如今郡主不在,陛下便只得拿他一个奴才撒气。

    他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开口吧,这话本就不是问他,他又能如何作答。

    这不开口吧,陛下这如连珠快弩一般的质问,又问得他腿软。

    他忽然就非常后悔,早知如此,就让那来报信儿的丫头亲自禀报了。

    百里昭此时本就烦躁,想到接下来选秀,还得面对朝中那些该死的老家伙,就更不耐。

    见方耿不说话,立刻就上前踹了一脚,“你聋了?”

    虽然这一脚也不是很重,但方耿还是被踹出一步远。

    又匆忙爬了回来,唯唯诺诺伏身道:“陛下您这是哪儿的话,您的终身大事,也轮不到郡主她关心呀。”

    这话是实话。

    但说出口后,方耿就后悔了。

    他家陛下,好像要听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