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既是受了郡主的恩情,拿的也是郡主的工钱,眼见面前这人阴不阴阳不阳的,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他俩若是去了,被拿住了什么把柄,岂不是害了郡主。

    方耿没想到,这脸黑黑的少年竟这般倔。

    便改变策略,对一旁脸比较白的立果道:“你俩不过也只是郡主招来府上的小厮,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有什么资格问东问西。”

    立果觉得方耿说得蛮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去看焦仓的脸色。

    瞥了眼焦仓,却又只是觉得脸很黑,看不出脸色。

    焦仓这时候冷笑,“您瞧着,像是位公公,这宫里人都这般不懂规矩,竟是想如何拿人就如何拿人,连个由头都不给的吗?”

    方耿被焦仓此言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

    都看出他是公公,竟还这般胆大拿话噎他。

    天,这郡主都找了些什么人。

    就这性子,要真见了陛下,那还得了?

    当即又换了一副颜色,忽然就和蔼起来,“我说这位小兄弟,郡主不仅是你家郡主,也是我这做奴才的郡主,说到底,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做奴才的怎好过问主子想要做什么,所以你也就听话,随我去便是。”

    焦仓轻哼一声,“谁跟你这太监是兄弟,若真有事,也得事郡主身边的月檀姐姐来寻我,何时轮得到你这太监。”

    很嚣张。

    这嚣张的做派,让方耿觉得,郡主不是找了个小厮,简直是找了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