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百里昭啊,他想杀一个人,何至于还用这等阴毒手段。

    就连姜卿竹想要杀了她,都只需一杯鸩酒,何况是他百里昭。

    既是在宫里,杀了她再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不是很容易的事?

    百里昭在旁瞧着她脸上青一阵儿的白一阵儿,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信那二人?"百里昭问。

    听见百里昭的话,她回过神来,顺口便答:"自然是不信的。"

    说罢,又觉心虚。

    说不信吧,她又不了解百里昭和宁舒然的往事,她哪里晓得是真是假。

    说信吧,就百里昭这性子,但凡是个正经人,谁会受得了他呀。

    宁舒然好歹是有名的才女,在太祀寻个门第相当的良人又不是什么难事,何苦伴君如伴虎地受苦。

    "那便好,"百里昭嘴角隐隐含/着股笑意,伸手将桌上的一道鲤鱼脍推到她面前。

    这是放过她了?

    还是说,当真想毒死她。

    难怪,他那鸽子汤就只喝了一口。

    见她迟疑着没有动筷,百里昭忽然拾起桌上的筷子,夹上一块放进她面前的瓷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