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郡主这话怎么说,郡主要回娘家随时都可以,只是今夜······毕竟是郡主与臣的大婚之夜,臣却不知郡主回宫,实在是······”姜卿竹微微垂目,语气里满是可怜委屈。

    她都听得作呕了。

    这表面上是在说他多么担心自己,实则暗戳戳指责她不守妇道,新婚之夜不告丈夫就离开府门。

    换做从前,她还看不明白这一层含义,只傻乎乎以为姜卿竹在真真切切地关心自己呢。

    如今再一听,只觉得眼前男人可恶至极,比那城门外阴沟里的臭老鼠还叫人恶心。

    或许也不是从前的自己真的有多傻,只是那时候因为喜欢,才蒙蔽眼睛,一心陷在其中,骗自己罢了。

    兴许是百里昭也听得作呕了,当即出声打断了姜卿竹的诉苦情思:“孤本想今夜召了姜曹来,不曾想你倒是勤快,自己跑来了,也省得孤的人再跑一趟。”

    说着,对辰雀眼神示意。

    辰雀早有准备,立刻就从怀中掏出一封婚书。

    姜卿竹见状身子一顿,不明就里地看了看辰雀,又抬头看了看百里昭,再把目光看向奚长宁。

    奚长宁也很诧异,这百里昭又哪里来婚书?敢情早就盼着毁了这桩婚事呢。

    只是见姜卿竹还瞅着自己不放,她忍不住心道,看她做什么,看这上面写的啥啊。

    面上却还是保持着自若,仰首挺胸。

    对于姜卿竹一直着奚长宁的眼神,百里昭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