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真不客气,知道自己此刻还没到百里昭容忍的极限,便继续义正严词,“陛下您想呀,若换做是您,好端端的吃着饭、唱着歌,就被马匪给劫了,您作何感想?”

    虽说她这比喻不算是多么贴切,可她还是分得清作死和劝诫的区别。

    直截了当地说百里昭残暴无情,这么做简直大错特错,那是作死。

    委婉地表示他此次做地太过,希望他行事多多考虑,才是劝诫。

    但她毕竟是带着劝诫这一目的来的,所以她的语气并没有示弱,还尽力让自己显得很是硬气。

    可百里昭似乎压根儿不吃她这套,听她说了这么多,也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看到百里昭对自己的漠视,她倒是一点儿不感到意外。

    因为百里昭对谁都漠视。

    若不是漠视,又何至于连夜把人给处置了,就为了给她做顿软饭。

    “所以,你觉得孤是马匪?”百里昭对于自己的这个新代名,倒并未表现出不满。

    “话不能这样说陛下,我只是比喻一番,”解释是这么解释,她却还是心虚地低了头。

    “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无辜,只有孤才是那个暴君?”百里昭又问。

    虽然内心里很想回答说“是”,甚至还想反问一句“不然?”

    可理智却还是让她说了“不”。

    尽管她已经回答了不,但百里昭依旧没打算放过她一般,继续问:“那你今日来寻孤,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