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心里默默松了口气,看来果真是她多想了。

    “只是,姑娘为何对奚国公之事如此好奇?”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女人便反问起她。

    她立刻道:“我······我是奚长宁。”

    既然认识奚国公,便不会有人不知奚家遗女奚长宁。

    女人的脸终于微微一变,眼眶一红,立刻就从灶前起身来到她身边,当即就要跪下。

    她眼疾手快,没等女人下跪,就扔了手上的菜,将女人扶住。

    “夫人您这是?”

    女人抬眼看向她,眼中感慨万千,“没曾想,妾身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奚小姐您。”

    说起来,她与父亲的唯一关系,恐怕就只有这层血脉了。

    除此之外,她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尚在襁褓之中便失去整个家族,她对奚家是陌生的,对父亲当然也是陌生。

    所以听朗芦说起,欠父亲的情是欠父亲的,愿意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给她一点儿优待,那也是给她的。

    如朗芦这般,分得清该是谁的情便是谁的,才是她所认为的正常。

    如女人这般,虽是顾念旧情,想到奚国公,才对她如此。

    但她始终觉得,一切都是父亲种下的因,结出来的福报之果,不该由她这个什么也没做的人来享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