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私事,”她道。

    陈博容原以为她会寻什么借口,毕竟他也只是个商人,她想做什么,只要不犯法,找什么理由不可以。

    但她却实话实说了。

    如此看来,这个郡主当真是——

    实诚。

    看陈博容被她整得有些不明白,她便道:“我如今已没了婚约在身,出了皇宫,无依无靠,自然是想做一门生意,以保半生富贵的。”

    陈博容一愣。

    怎么……宫里头这么缺钱吗?

    哪怕是郡主,无论宫里宫外,不也都有月俸?

    见陈博容沉默着不说话,她忽然一垂眸,一偏头,语带凄凉,“说起来,我自小/便无父无母,身在皇宫,却无一个亲人。外人看着是风光,又岂知我身在其中的为难与苦楚。”

    说到此处,她再回头时,眼角竟隐隐透出一丝泪意。

    这看得陈博容是万分诧异。

    实在没想到,这个长宁郡主,竟然这般惨的么。

    其实他早前也有听闻一二。

    就当初这位郡主与姜家缔结婚约之时,曾有不少人认为,姜家嫡子这是脑子发烧了,身为丞相之子,放着满太祀城的名门闺秀不要,偏偏娶这空有虚名的长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