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抬脚的动作一滞,眼里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继而神色一慌,没来得及细问,就连忙提裙拨开荒草,冲回了破庙。

    此时,掌柜的身上盖着立果的外衫。

    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许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立果则蹲着身子,掩面低声痛哭。

    她一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蹲下查看,又抬头问许宿:“怎么回事?”

    许宿垂眼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此人伤势实在过重,在下为其复位骨头时,他疼痛难忍,撑不住了,在下也……无能为力。”

    说到此,许宿脸上也露出一丝惋惜。

    她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要说掌柜与她也就一面之缘,又不是至亲。

    可她不知为何,就是心中难受。

    活生生的一条命,无辜者的一条命。

    为何……就这般如草芥,好像谁都可以践踏。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掌柜忽然间动了动脖子,朝着她的方向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