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闻言,当即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一锭纹银,就要递给那卖古董葬父之人。

    她本就不爱管闲事,只是见着这个冤大头是在大方,心有不忍,便只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

    叹气声的确很大,除了那小厮,卖古董的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二人皆朝着她的方向看来,就见着她手上捧着半袋果脯,帷帽之下也瞧不清真容。

    她没有在意二人的目光,只是对月檀低声道:“走吧。”

    话落,却忽闻马车上又传来了那个清润的男子声音。

    “姑娘缘何叹气?”

    她如何叹气,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路过的人都能听出究竟何意。

    这冤大头倒好,竟把她叫住生生询问于她。

    如此,倒叫她处境有些不好了。

    说没什么,可方才那声叹是在过于刻意,说是想提醒这人别上当,又怕那卖古董葬父的转眼就找她寻仇。

    她还得在东市看看刀剑,若是被那卖古董葬父的给盯上了,哪儿还能容得她这般悠哉。

    况且,一个倒也还好,万一是团伙呢?

    若有伙同一块儿的,一旦盯上了她,她今日还能否出得了东市,都未可知。

    于是,她转头对着那询问的马车处,语带笑意道:“阁下抱歉,我只是近来嗓子受了伤,时而就有这咳嗽的毛病,先前伤得太重,故此每每咳嗽都有些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