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绿裙少女声线拉得很长,仍是哭腔,“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爷爷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命长是真的,都数不尽有多少个百岁了。

    “丫头,走吧。”灰袍老者笑笑:“不死,不死,都死不了,把心吞回到肚子里去,爷爷再活一千岁都不会死。”

    绿裙少女破涕为笑。

    不一时,三人消失在夜幕下。

    苏谨言醒来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自己房间里的气味,他睁开了眼睛,望着熟悉的屋顶,苏谨言掀开被子,坐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胸前,毫无痛感。

    骨头并未断裂,身子骨完好无损,没有受伤,这是怎么回事?

    苏谨言哂然,不会是又做梦了吧!可这次的梦却是犹其真切,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回放。

    苏谨言起身穿衣,挂在墙壁上的白色衣袍非是昨日那件青色衣袍。

    非是梦,原来是真的,依依呢?

    苏谨言边穿衣袍边往屋外行去。

    小院里,夜莺在晾晒衣服,那件青色衣袍不在其中,染上了血自是洗不出来,许是扔了。

    “公子,你起来了,”夜莺拿起盆子里最后一件衣服,见苏谨言走出房间,微笑道:“公子,等我晾好衣服,打盆水来你洗濑,我再把饭菜热热,就可用早饭了。”

    夜莺如此这般,好似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他和依依都受伤昏睡了过去,是谁抱他们回来的呢?依依呢,人在哪?

    苏谨言急声道:“南宫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