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寒气入体,守门校卫牙齿打颤,咬牙切齿道:“本将奉旨守门,还请来人出示出入公据。”

    守门校卫见这支商队老旧的马车,嶙峋老马,老少妇媷皆有,本想从这支商队敲上一些纹银,这兄弟几个晚上好去春香楼喝上一杯,这饮酒是顺带,寻个花娘十八摸才有乐头,没想到看似不打紧的商队里竟然有硬点子。

    来到城门下,硬点子倒是不惧,害怕的是遇到权贵之人,他们没有瞧出来。

    这一行人,守门校卫本是胸有成竹,喜见纹银,却还是瞧走了眼。

    非是贵权,无甚大惧。守门校卫咬着牙硬着头皮拿身份来唬人。

    看看这帮人,守门校卫不信终日打雁,还能被雁啄瞎了眼不成。

    拿不出公据,新账旧账一起算。没有新账旧账,就凭白发老者妨碍他们执行公务,也是要商队算出一笔银子来。

    哼,敢吓你大爷,本大爷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老,怎么回事?”这一支队伍只有三辆马车,这声如莺啼之声是从中间马车上发出来的。

    “小姐,狗挡路,老奴这就打发了。”老者转身面对马车微垂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含着笑。

    老者这一转身,守门校卫顿觉寒意尽去,暖风吹来,身子轻松了起来。

    老者这一闹,老百姓早就吓得躲得远远的。

    被狗挡道,这应是有恃无恐,守门校卫可不是初出道的雏鸟,他意识到这还真是被大雁啄瞎了眼,贵人在眼前,竟然没有瞧出来。

    这寒气刚去,冷汗却上了额头。

    终是被人骂成了狗,腿打颤,心里恐慌,还是得弱弱的问一句,丢了面子是小,这该守的门还是得守一下,履行公务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