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没事了。

    年轻的姑娘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真是被眼前这个暴躁的男客人吓了一大跳。

    天都没怎么亮,非要她拿着酒店备用的房卡过来开门,噼里啪啦的法语讲的比她还要溜,根本就没有给她余地拒绝。

    他甚至威胁她,“如果房间里的人有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在浩斯特混了。”

    侍者退出房门外,贴心的带上了门。

    纪谨言插腰站在床边,床上的人儿似乎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脸上两抹异常的潮红。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林清浅,你不是医生吗?医生也生病?”

    纪谨言此刻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明明已经暗潮汹涌,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

    “医生怎么了?”林清浅瘪瘪嘴,不是没听懂他的讥讽,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此刻的纪谨言像是生气闹脾气的小孩子,“医生也是人。”

    他没有再和她说话,拿了个玻璃杯去给她倒热水。杯子碰撞桌壁的声音很大,水声扑通扑通的落入杯里。他那么大的动作,显然是在宣泄自己气恼和不满。

    林清浅闭上了眼,头更痛了,她不知道自己生病竟也惹得他这么生气?还是,她扰乱了他一早的睡眠他才这么生气的?

    她就是预料到会打扰到他,她才打电话给了吴战。吴战做了纪谨言特助那么久,早就习惯了要随时待命,他倒是很热心的说马上就去24小时药店给她买药。

    “那你生病了找吴战干嘛?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他是医生吗?能给你治病?”

    纪谨言此刻就像是暴风雨欲来的海面,明明已经暗潮汹涌,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

    面对他这一串咄咄逼人的质问,林清浅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这是生气了?总觉得这话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