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也不在意,任夫郎取笑自己。

    等晚些大家快安寝了,宋亭舟将常金花叫进西屋,将带回来的那支木盒打开,从里头取出支银镯递给她。

    “儿子不孝,一直让母亲操劳至今,如今进学还不知几年才能出头,辛苦母亲了。”

    宋亭舟语气郑重,起身拂膝跪下对常金花磕了个头。

    常金花眼眶瞬间便红了,她也顾不上拿帕子擦擦,忙扶起儿子,“大郎快起来,你从小知礼懂事,给娘省了多少的心,你只管安心读书,家里还有我和晚哥儿在。”

    孟晚刷完牙进屋,看着这母子俩的模样,“怎么了这是?”

    常金花脸上还挂着泪,手上拿着银镯,宋亭舟在一旁则还算镇定。

    孟晚琢磨过味儿来,上前拉着常金花的的胳膊,“这镯子真是好看,娘你什么时候偷偷买的,不然借我戴戴?”

    常金花又是舍不得,又是不忍拒绝孟晚,“那……那你就戴着吧。”

    孟晚倚在她身上笑,“我知道是夫君给你买的,你就戴上嘛,这有什么的,还扭捏上了。”

    常金花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扭过身去擦拭眼角,“谁家儿媳像你似的竟敢打趣婆母,也不害臊。”

    孟晚熟练的哄她,“我就是你半个亲儿,谁家儿子和娘那么讲究,这是夫君的一片心意,快戴上试试,等咱家往后发达了,我们再给你换成金子制的。”

    常金花戴上银镯,半个指肚宽,边角圆润,可以调节松紧,上面刻印着大朵盛开的荷花,是个经典老款,府城是个上了岁数的妇人,十个里有八个都戴的和这个差不离的。

    可常金花却怎么看都觉着好看,戴在腕上爱不释手,又唯恐磕碰坏了,“我每日做活可怎么戴,不然还是摘下来吧,出去做客吃席面再戴着。”

    孟晚捂住她手腕,“金银等物又不像玉饰似的怕磕碰,之前琴娘在家里洗碗不是天天戴着吗?你只管戴着呗,旁人若是问了就说是夫君买的,多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