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声音急了几分,“郎中还是去看看吧,他还吐了血,我怕内里也有损伤。”

    “等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院门被打开,老郎中穿戴整齐背上药箱,走在路上还在抱怨,“怎么就摔到吐血了?是从高处跌下来了?这大半夜的不老实睡觉还爬什么高啊。”

    卢春芳看了眼孟晚,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吱声。

    宋亭舟就在巷口接人,他先对郎中施了一礼,“有劳了。”

    然后拉着孟晚在前头带路,今日月光明亮,众人倒也能看清脚下。

    一路进了西屋,柜上点着油灯,地上铺了旧褥子,那人被宋亭舟放在上头,鼻青脸肿看不清相貌不说,浑身血迹斑斑,眼见着进气少出气更少。

    老郎中赶紧着手救治,嘴上还喊道:“这就是你说的摔得?你这小哥儿真是……真是!”

    东屋常金花也听到了动静,孟晚怕吓到她,留了宋亭舟在这儿,自己和卢春芳忙去了东屋。

    “娘,你怎么起了?”到了东屋,常金花果然正在穿衣准备下炕。

    “家里是不是来了生人了?我听见有外人声音。”

    孟晚还是那套说辞,“夫君救了个人回来,有些不好了,既见了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便出去请了郎中回来看看。”

    常金花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多少还是不放心,“那我过去看看。”

    那人浑身是血,能不能活还未可知,再吓到常金花怎么办?

    孟晚忙拦住她道:“夫君在那屋看着,要什么用什么还有我和春芳嫂子,用不到你。你病刚好,快好好歇着,不然明早还是再歇一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