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听谁说一嘴,什么大官村汤相公。”

    “那琴丫头是真叫人冤枉了?白叫人骂这么半天。”

    “空口白眼就打上门来,也真是个泼妇。”

    那妇人被李二嫂一连串的话带进了沟里,张嘴欲辩白两句,李二嫂又紧接着说:“再说了,大官村的汤相公确实向我家提亲了,但我公婆怕闺女远嫁,还在家里斟酌没同意呢,我做嫂子的都不知道自家办过订婚席面,怎么到你这儿张嘴闭嘴我小姑子定亲了?怎么,他们定亲席面你坐上桌了?”

    都是邻里,订婚这么大的事,男方父母亲族都要上门的,带上礼物聘礼,请族长替写婚书等,如此繁琐隆重,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真叫她几句话差点骗过去,我就说嘛,我离她家才几步远,定亲这种热闹能没看过。”

    “此女心肠也真是恶毒,这种瞎话都能编的出来。”

    “可不是,要真信了她的话传扬出去,琴娘还怎么做人啊。”

    那妇人呆呆坐在地上,抱着李二郎大腿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不是一家?我找错了?不能啊?”她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李二郎狠狠甩开她的手,厌恶的拍拍自己裤腿。

    李二嫂想起孟晚说的赔偿,如今自己又占了上风,插着腰厉声道:“你个泼妇到我家撒泼辱我妹妹名声,她如今在家哭的是死去活来,要么你赔偿我家银钱,要么我家托人写了状纸,将你和你家那个谷青县汤相公告到衙门里去!”

    那妇人连连后退,躲躲闪闪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既不是我就走了。”

    “四郎,帮我拦住她!”

    李二嫂叫巷子里的年轻汉子帮忙拦着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