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甩出二两银子,故意也扔到宋集薪的肩膀上,银子跌落,在青石板地面弹了几下,最后提溜乱转。

    这算是报了仇了,王景理所应当道:“小爷我累了,借宿一宿,这是租金!

    宋集薪瞬间暴跳如雷,“老子家不是客栈,投宿去别人家去!”

    王景毫不在意宋集薪的反应,反而看向稚圭,嘴角邪魅一笑,“你这个主人只会虚张声势,还不如你有胆识。”

    稚圭目光交接,顿时心头一颤,杀意退散,默不作声。

    宋集薪被气的脸色苍白,他正欲发作,王景一脚重重跺地,地面瞬间震颤。

    四脚蛇四脚朝天,舌头伸出,摔了个七晕八素。

    宋集薪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稚圭赶紧上前搀扶。

    王景漠然的走入一间空房之内,声音飘荡,“我知道你是前督造署宋大人的私生子,有本事,去你爹那里告我!”

    宋集薪面目狰狞,但好像对这个泼皮无赖没有任何办法,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待到王景熟睡,鼾声四起。

    宋集薪一脸阴沉对着婢女稚圭轻声道:“明日一早,你给他端去茶水,我要毒死他!”

    稚圭脸上不悲不喜,或者说是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点头。

    屋外雪花簌簌,这骊珠洞天的雪,好像只要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尚未鸡鸣,王景醒来,虽然宋集薪家的棉被十分温暖,但他无意懒床,这是他多年前创业留下的习惯:起的要比鸡早,睡的比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