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逢洲握了握绣着苏忱小名的绢帕,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骑马直奔军营。

    军营驻扎在城外,薛逢洲一到,将士们齐刷刷地喊着将军,整齐划一,震耳欲聋。

    小兵牵了马后,赵九和林圩跟上来,“将军。”

    “那人在哪?”薛逢洲问。

    知道薛逢洲问的是潜入白马寺准备对苏忱下手的人,林圩回道,“就在后面牢里,因为你说要亲自审问,我们也没过多在他身上动刑,只听你的每日送一餐给他,不让他吃饱也保证他饿不死。”

    说话的时候,赵九一双眼睛往薛逢洲脖子上瞧去,他心中大为震撼,悄悄拽了一下林圩去看。

    林圩说话的声音卡了一瞬,大惊,“将军,你被什么东西咬了?”

    赵九:“……”

    薛逢洲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那张脸虽然没什么表情,林圩和赵九却能感受到薛逢洲心情不错,二人对视了一眼又听见薛逢洲说,“被一只急了的兔子咬了一口罢了。”

    “兔、兔子?”林圩不可思议,谁家兔子咬人能留下两排牙印的?

    薛逢洲嗯了声没有多谈这个话题,他走进审讯室,看着吊在里面蓬头垢面的人,漆黑的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薛逢洲余光在旁边烧着铁器的火盆上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去取一些糖水来。”

    那男人眼皮动了动,抬起那下三白眼来看着薛逢洲。

    “除了糖水还有蚂蚁。”薛逢洲又补充了一句,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下三白眼,“我有很多好玩的,要和这位兄弟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