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和赵九守在丞相府外,二人盯着丞相府的匾额看了半晌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副将先开口,“什么时候,将军喜欢来这种场合了?”

    赵九道,“将军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副将:“但他今日一早起来便沐浴更衣,穿着那般华丽,实在不像平时的作风……谁家将军大早上起来沐浴?”

    赵九深思:“也许是为了迷惑丞相府?”

    副将摇头,他尝试分析,“将军之前说已然排除了苏丞相的嫌疑,既然排除了嫌疑又为何要在丞相府并未给他递帖子的情况下来赴宴?丞相与将军素来不和,一贯没有来往,将军总不至于是为了求和。”

    “我也觉得不可能。”赵九说,“可昨日他一回府便去库房选礼……还将南海血珠找出来送给丞相府,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

    ……

    苏忱心不在焉地去拿酒杯,被忽视的薛逢洲视线顺着苏忱的手移动了片刻后又叫,“小公子。”

    薛逢洲的声音响起,惊得苏忱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中的酒杯。

    如同惊弓之鸟的少年不仅手在抖,睫毛也在抖,藏不住事的双眸中不断地闪烁着。

    ——可怜又可爱。

    薛逢洲伸手扶住了苏忱的手和杯子,露出一丝微笑来,“当心一些。”

    薛逢洲的掌心发烫,掌间的茧子磨在苏忱手背,令苏忱浑身不自在。

    薛逢洲看起来只是帮他稳住酒杯而已,在苏忱拿稳杯子后手及时松开。

    苏忱不喝酒,他将酒杯握手中,手指轻轻地按着杯口。就算薛逢洲真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在此刻做,他不该这么慌张,徒增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