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逢洲一走,庭院里的氛围都放松了不少,不过与之前还是有所不同,苏忱能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说薛逢洲心狠手辣。

    “陛下登基不出七日,他带着镇国军数十精锐杀了不少人……我听说前太子明面上是被派去皇陵守墓,实则也已经被他斩杀。”

    “你疯了?这种话也敢说?真不怕薛逢洲回来给你一杆枪。”

    “据说前几日他孤身闯入大理寺卿家,出来时那杆枪上都在滴血……”

    “这个你听错了,我听说是大理寺卿办案不利,假公济私,薛逢洲才去将那大理寺卿绑了回来的,没死。”

    “我听说死了。”

    “总之那薛逢洲若是再这般胆大妄为,不把人放眼中,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忱抿紧唇,关于薛逢洲的传言各种各样,无外乎是心狠手辣,没有人性之类的。

    书上说薛逢洲报效国家,忠心赤胆……

    “朝朝来。”路景栩把新端上来的糕点推到苏忱面前,“马蹄糕,长公主府的马蹄糕味道极好,软糯香甜又不腻。”

    苏忱微微笑了笑,“好,谢谢。”

    苏忱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点焦虑,打定主意今日回去就和父亲聊聊薛逢洲的事,他绝不能任由薛逢洲对丞相府下手。

    那日夜闯丞相府一事,一直被苏忱压在心头,他越想越心中不安。

    “朝朝。”路景栩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心神不宁的?”

    “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