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温度似乎更高了,这种气息似曾相识,令苏忱浑身不自在,他睡不着了,睫毛轻轻晃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来。

    男人端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苏忱。

    苏忱茫然了一下复又闭上眼,喃喃,“果然还在做梦,否则怎么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人。”

    耳边响起熟悉的、似笑非笑的声音,“小公子指的不应该看到的人是谁?”

    苏忱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体,他看向毫无自觉的男人,不可置信,“薛逢洲?你怎么在我马车里?”

    “昨夜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护送小公子去白马寺。”薛逢洲说,“不过短短一夜数个时辰,小公子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忱:“……”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是……那不是薛逢洲喝醉了说得疯话吗?

    苏忱咬了咬牙,“我与薛将军无亲无故,实在没有你亲自来送我的理由,不如薛将军还是回去吧。”

    “正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更多的接触,接触的多了就熟了,无亲无故也能变成亲近。”

    苏忱不愿和薛逢洲说这些不可能的话,连和薛逢洲同坐一辆马车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忍了忍问,“薛将军,我的侍从呢?”

    薛逢洲神色自若,“在后面。”

    “后面?”

    苏忱不明所以掀开帘子去看,脸色微白,他叫道,“随意!”

    “唔唔唔……”随意挣扎了一下,愤怒地去看身旁的两个人,“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