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做了两天,还剩下一部分轮椅就大功告成。

    晚饭后萧衔在浴室洗澡,李妙妙搬出小板凳坐在阶槛上消食,她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仰头望着夜空上如玉盘般的月亮。

    一双杏眸往四周瞧去,发现连藏在屋檐下的野花都披上一层清辉。

    伴随着田地里蛙声,苦中作乐听起来别有一番风趣。

    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半成品,挠了挠下巴自语道:“把轮子处理一下就弄好了,趁着今晚的大圆月,干脆一口气弄好得了,也算了结了一门心事。”

    咸鱼摆烂是她梦想,说干就干是她的习惯。

    说完,她撸起衣袖回房拿出工具接着干活。

    约莫半个时辰后,就在她即将完工之时,忽然一个如巨石落水的声音从浴室传了出来。

    咚的一声把李妙妙手中正在给轮椅抛光的工具吓掉在地上。

    她拍着胸口皱着眉往浴室看去。

    “他在里面怎么了?”

    带着疑惑,她起身大步往浴室的木门走去。

    萧衔狼狈的坐在浴桶里,方才滑的那一下让他的墨发被水浸湿,修长的五指死一般紧扣在浴桶边缘,手背凸显的青筋下血液如潮水般在他体内翻滚。

    那张清隽的脸此刻苍白到几近透明,细瞧能发现他脸上透着一抹诡异的潮红。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哑着声音从喉咙挤出一句冷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