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樊天逸淡淡的垂下头,墨黑色的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死了,你很开心吗?」

    女人瞳孔一下放大,然后她便看到男人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弧度,但那语气却又平静得仿佛一滩死水,「可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她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有些茫然,只是在看着他脸上陌生的情绪时心底一阵没由来的慌张,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时竟没能分析出他在说什么,气急之下话已经脱口而出,「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因为一个死人和我离婚吗?」

    她原以为搬出这个他就会妥协,却没想到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抬脚就朝楼上去,五官冷漠的丢下一句,「我今晚会搬出去,公司的股份协议明天一早会发到你手里。」

    渗着夜色般冷的灯光下,只剩下良黎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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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妈刚打开门,就看到女人浑身湿透了的模样。

    还不待她开口,随着进门的聂南深就吩咐,「先去给太太放热水。」

    「哎。」

    余妈瞥了眼女人被冻得惨白的脸,也没好多问什么连忙去了。

    等言晏洗完澡出来,卧室的茶几上已经放了一杯姜汤,上面还冒了一层热腾腾的雾气。

    聂南深从沙发上站起来,将碗递给她,「先喝碗姜汤祛祛寒。」

    言晏看了他一眼,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嗯了一声,才接过来喝了一口,「水已经给你放好了,去洗吧。」

    聂南深盯着她被热气晕染得绯红的脸,「我看着你喝完。」

    「我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