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忽然响起属于男人讽刺的声音——

    【迟早有一天,池骞没将把你拉回曾经你最憎恶的那片地狱。】

    【早晚,他会毁了你。】

    心尖漫过不着痕迹的钝痛,指尖几乎快掐出血来。

    路潞用力的闭了闭眼,唇畔漫出浓稠的自嘲。

    原来,过往种种,不过笑话一场……

    「好。」

    疼痛的清醒让她迅速恢复了眼前的视线,女人再次睁开明媚的双眼,简单的字眼说得无比清晰。

    「那恭喜你,」路潞就站在那张长桌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他,语调轻慢,「从此以后,你恢复自由,我也不会再管你身边有谁。」

    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暗指的是他身旁形形***的女人,但视线从未从男人脸上移开过。

    可也就那一秒,温纾清晰的感觉到,身旁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路潞上前一步来到长桌旁,微微俯身,随手挑了瓶深红色的烈酒,又摆了两个杯子,然后缓缓将两杯都倒满。

    「想来堂堂的池大当家,应该也不会有后悔这词一说。」她仍是笑着,在充满氛围的昏暗灯光下,那模样有种别样的冷艳和傲慢。

    没人能看见女人眼底到底藏了怎样的情绪,池骞没重重的皱起眉,看着她将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自己手中拿起一杯,以微俯着身的姿势,另一只手撑在桌上,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面对面的距离。

    长发自然的从肩头滑落,娇艳欲滴的红唇漾着清浅冷然的弧度,「池骞没,」她说,「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