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于他和杜甄雅的事她也只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逼成一个因为吃醋嫉妒而无理取闹来找他嚷嚷找他闹的可笑的女人?不嫌太难看了吗?

    屋内一直开着空调,此时温度却莫名的降低到某个点上,衬着男人那张同样毫无温度的脸庞,更是压抑到极致,“原来你也还有自尊这个东西,”低冷的嗓音伴出冷嗤,“我还以为你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是早已将那些可笑的东西抛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讽刺不知是听得太多还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不管抛没抛出去,我多少还是该剩点的。”

    言晏落在男人脸上的视线也不过一眼就侧开,看着他伤口的位置,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淡淡的道,“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你的伤还需要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既然不离婚,那么作为一个妻子该履行的义务我会偶尔过来看望你照顾你,所以你不用每天派人盯着我,也不用每天都想方设法的让我过来,”她顿了顿,看着他被角有些凌乱的地方,还是伸手替他整理好。

    最后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淡漠的疏离,“你也看到了,我的出现并不会让你有多开心。”

    反而是每当她一出现,他们之间的话题总是会以吵架的方式来结束,这样对他的伤势恢复也不好。

    更何况,他们之间确实都需要好好静静。

    见男人也只是沉着连盯着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心底微叹了一口气,拿起包起身离开。

    “所以你是觉得,”就在言晏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没有再开口的男人突然冷声道,“与其两个人都不开心,倒不如让你一个人开心来得自在?”

    言晏脚步顿了一下,看着自己落在门把上的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打开门,然而脚步还没来得及踏出去,身后骤然传出东西被扫到地上的声音。

    同时的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言晏抬头正好看到池骞没唇角若有似无仿佛看好戏的笑意。

    一个气息冷肆,一个斯文虚伪,不偏不倚都正好将门口的位置挡住。

    梁元手里的文件都差点因为那突兀骇人的声音掉到地上。

    镜片下的目光扫过屋内的狼藉和一脸阴沉的男人,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向来温文儒雅的聂公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脾气变得这么暴躁这么喜欢砸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