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碗。”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仍冒着热气的汤,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接过了。

    温度刚好,她轻轻的吹了吹,“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你和池骞没……是怎么认识的?”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一开始是听见聂爷爷好像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吵起来的。

    她实在很难想象,像他们两个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甚至连性格都如此迥异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他们成为朋友。

    女人此时仍是穿着昨晚那套礼服,不过长发已经被全部挽到了脑后,露出那饱满的额头,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质都比昨夜要精神许多。

    聂南深看着她小口小口喝汤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同样漫不经心的答,“忘了。”

    言晏喝汤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显然不满意他这敷衍的回答。

    聂南深笑了笑,深邃清明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嗓音附着一贯低沉的磁性,“言晏,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原本就无法预测。”

    曾经他也以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譬如他和池骞没,再譬如,他和她。

    对于他这不算回答的回答,言晏自然也不会继续追问,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虽然她也只是纯属好奇。

    不说就不说吧。

    她撇了撇嘴,埋头继续喝完最后一碗汤。

    午饭结束,言晏也没有继续多留,去了检测科那边,说是关珩已经被送回了病房,她又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