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也不生气,她和秦思砚一向关系不和,两人间的针锋相对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四年前秦思砚在法庭上指控关珩是杀人凶手这件事也并不无辜。

    至于迁怒……迁怒就迁怒吧,他也不无辜。

    聂南深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线条结实的手臂将女人整个纤瘦的身躯环在身前。

    半晌的沉默,而后是低低哑哑的声音,「去检查过吗?」

    「什么?」

    聂南深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车祸后遗症。」

    言晏这才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忽然笑了下,「没什么大不了的,」瞥了眼没有被关上的房门,唇边弧度很淡,淡到几乎分不清真假,「到该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来。」

    她垂下眸,「更何况,原本就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聂南深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听到她这句话时又生生咽了回去。

    对于他们,这也绝不是一个美好的话题。

    空气像是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双抱着她的手不觉更收紧了些。

    暖橙色的光线,窗外渗入的月色和微风,轻轻撩动着纱帘仿佛让眼前这熟悉的画面变得舒适而安逸。

    还有耳边男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沙发其实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聂南深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所以言晏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