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没有扎针落在被褥上的那只手指缓缓蜷缩。

    她怎么会觉得,他不会知道?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甚至没有一次提起,就连询问,质问也没有。

    怔怔的看着他,抿了下干涩的唇,「为什么……」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又觉得好像应该问出来。

    「你指什么?」聂南深温和的看着她,半阖着眸,掩下了那些晦暗的情绪,「孩子吗?」

    聂南深站起来弯下腰,掀开被子动作轻柔的扶着她躺了进去。

    「大概是觉得,」语气温漠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却没有再看她,「你可能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所以就没有必要刻意提起。」

    就跟她不愿意去医院的理由一样。

    孩子这个字眼,远比医院带来的伤害要更加沉重。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伤害。

    反正,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对最后的结果都已经起不到任何改变的作用。

    思及此,唇畔还是不自觉的浮出了苦笑。

    哪怕……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留下过这个孩子。

    言晏凝着男人淡漠寻常的侧脸,喉咙微微发紧,最终一个字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