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在这里,沈天勾一天绝对到不了六分,她一想到杜月梅的男人去挑粪就激动。

    “还不赶紧干!”她呵斥。

    沈天勾终于维持不了自己淡雅的包装,“我干不干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呦,这就装不下去了,我就说杜月梅这么厉害的性格,她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弱鸡崽子?”王翠芬呸了一声,“还天天在村里装好人。”

    沈天勾面色涨红,“你胡说什么,谁装好人了?”

    王翠芬撇了撇嘴。

    沈天勾整日穿个白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偶尔嘴里拽两句诗词,但在村里人眼里实际上这是个弱鸡。

    在乡下不能干活的男人能有什么用?

    也就杜月梅护着他。

    而且他还好欺负,别人抢他的东西他还让别人抢,这不是傻子吗?

    比如周寂打了只野鸡,但是先被村里的赵家拿到了,非死皮赖脸的不放。

    那可是一只野鸡,香喷喷的野鸡,放谁家能撒手,杜月梅冲上去都要动手了,这沈天勾却拉着说算了,别人家也不容易,还是亲家,他做主,这只野鸡就给赵家了。

    她当时站在人群里瞪大了眼,觉得这不就是个傻子吗?见村里的人都夸他,她还觉得奇怪。

    有天她问爱聊闲话的婆子们。

    婆子乐呵呵一笑,“你不知道?沈家的这个脑子是这个,你一夸他就更容易占他的便宜了,你说谁家男人不护着自己自己家,不努力干活养活自己孩子还给别人送东西,这不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