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窗帘没关,他这个房子在市中心,霓虹灯光线掠进来,整个卧室都陷入了一种半黑半蓝的感觉。

    房子在高层,即使是市中心,也空得寂静。

    沈商年睡这一觉出了点汗,窝在被窝里,摸了会儿手机,摸到手机后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半了。

    估计生日会已经开始了。

    沈商年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打开台灯,刷了一会儿手机。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微信上不少狐朋狗友喊他晚上出去玩。

    沈商年一一拒绝,说他发烧了。

    不少朋友都觉得稀奇,这人平时里壮得跟个牛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估计连个感冒都见不到。

    嘴仿佛淬了毒,身体也像是塞了钢筋。

    凡是来调侃的,沈商年全都回了一个字:滚。

    沈商年关了手机,踩着拖鞋,到客厅打开灯,厨房里有热水机,他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

    手机又“叮”地响了一声。

    他放下杯子,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靳言的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