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抵是秋曳澜跟秋波说话,那秋千乖乖巧巧的坐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坐姿端庄而恭敬,无可挑剔,嘴角微勾,带着些许笑意,却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秋曳澜眼角留意她良久,忍不住问秋波:“令妹的仪态是练过的?”

    “从前乡里有个年长还乡的老宫女,请她教过千儿几日,只是这孩子笨,也没学到什么,叫郡主见笑了。”秋波今日大约是有求于人,不像之前那次一样跳脱自在,很是谦逊的回答道。

    秋曳澜笑道:“秋波姐姐也不要太过妄自菲薄,依我看千儿这仪态已经很好了,即使进了闺学,大约也就是作些许调整而已。”

    接下来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秋曳澜留了她们姐妹用午饭,饭后,秋波告辞而去,秋千却被秋曳澜建议留下来跟着下午听课——本来早上就有课的,因为要招待她们,秋曳澜告了假。

    下午秋曳澜带着秋千到闺学里,邵月眉与盛逝水或多或少都表示了下欢迎——只有秋明珠木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对秋千不闻不问。

    连秋千主动过去给她行礼问候,她也不理睬,只问邵月眉:“先生,可以继续讲课了吗?”

    秋曳澜淡淡道:“千儿不用理这个人,她耳朵向来时好时不好。”“你!”秋明珠刷的回过头来,怒视着她。

    秋曳澜回她一个挑衅而蔑视的眼神。

    秋明珠咬牙切齿的,差点把紫毫都捏断了,到底不敢跟她动手,只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邵月眉在上首温柔的笑,像没看见这一幕,还是盛逝水出来圆场,笑着道:“秋四小姐就是这脾气,千儿你可别见怪……”

    秋明珠正被秋曳澜气得没办法,闻言就冷冷道:“你是我的什么人?!要你替我赔不是?也不想想有些人配我赔不是吗?!”

    盛逝水被这么落了面子,却还是不恼,含笑道:“咱们同在闺学念书,彼此帮忙也是应该的,先生前两日不是才教过‘和睦’的道理吗?四小姐这话可就见外了。”

    “真是厚脸皮!”秋明珠阴着脸,大声道。

    盛逝水还是不恼,且笑且说:“四小姐这张嘴呀!真是不饶人,我怕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