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迎到二门后,虽然很热情的跟江绮籁母女打招呼,但江绮籁今日带过来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尚可,她本人却只是笑,基本不接话——要不是有江绮筝在一旁打圆场,这场面是想热闹都难。

    好容易到了陶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亲自开了口,江绮籁才开始话多起来:“劳祖母惦念,这些年来易家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实在脱不开身!竟是连着好几年没回来看祖母跟诸位长辈了,实在该打!”

    “知道该打,以后就要多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陶老夫人含笑嗔道,“没得让我年年望着你来却望不到!”

    江绮筝则提议:“一会午宴上,九姐姐须得喝三盏给祖母赔罪!”

    “别听筝儿的!”江绮籁还没回答,陶老夫人已笑骂道,“你们九姐姐跟十九一样,都是不能喝的人,你叫她喝三盏下去,怕是立刻就要安置了,这叫我怎么跟她说话?”

    “这样九姐姐跟祖母说不成话,孙女啊就能独占祖母了!”江绮筝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小心眼儿!”老夫人作势打了她一下,“净欺负你们姐姐性.子好!”

    这么笑闹了一阵,老夫人看了眼孙女、孙媳身后侍立的曾孙辈,颔首道,“咱们这儿说得热闹,孩子们怕是听得无趣的。不如放他们出去耍耍罢!”

    秋曳澜会意,接口道:“祖母说的是,正好也让他们表兄弟姐妹亲热亲热!”

    “珩儿身子不好,没有出来,就由珠儿打头,招待你们姑姑家的兄弟姐妹吧!”陶老夫人看了眼江徽珠,后者立刻屈膝一礼:“曾孙女遵命!”

    晚辈们打发出去后,这边的闲聊就都分了心,均在推测着今日相亲的经过跟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两个女孩子里哪个才是打算说给陆荷的?”秋曳澜默默想着。

    因为怕事情不成会伤到女方的面子,所以她也不好问江绮籁这个问题,只能自己猜测,“穿粉襦郁金裙的女孩子应该是姐姐,看起来端庄矜持些;蓝襦月华裙的女孩子呢要小一点,看面相也更活泼……两个女孩子容貌都还算俏丽,之前观举止也不失大家风范,就是不知道跟陆荷有没有缘分?”

    这会从陶老夫人起到江绮籁在内,都是心照不宣,话聊得七零八落的,均在等着梅林里的消息。

    终于熬到用午宴的时候,老夫人令人去把之前放出去的曾孙们全部找回来用宴——孙女、孙媳也顺理成章的在午宴前告退去更个衣什么的,趁这机会,自是纷纷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