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医这会应该醒着,你拿东西包了那个玉盒,现在就去请他看看,也让秋染去请老太医给她诊个脉!”秋曳澜一听立刻对苏合道。为了方便救治秋静澜,齐叔洛现在是住阮家了。

    她转过头来对江崖霜道:“其他没什么事了,你快点回去……不,你跟我过来下吧。”

    一头雾水的江崖霜被领到不远处的屋子里,正纳闷秋曳澜要做什么,却见她让丫鬟取了几块干净的帕子,拿了一方,走到自己跟前,道:“把你束发的簪子拔了!”

    “我自己来就行!”这才明白她要让自己绞干了头发再走,江崖霜不免受宠若惊,忙去拿她手里的帕子。

    “你这来回奔波还不够累的?”秋曳澜瞪了他一眼,“趁这光景闭目小憩会罢——你一会还要到你祖父跟前请教功课不是吗?”

    江崖霜温柔道:“看到你就不觉得累。”

    ——跟之前苏合调侃的话一模一样!

    虽然如今苏合不在,秋曳澜也不禁扑哧一笑!

    江崖霜莫名其妙,强调道:“我说真的!”

    “是是是,我知道!”秋曳澜叹了口气,垫脚拔了他头上圆簪,指着旁边的绣凳,“那就当我今天特别贤惠,想伺候你一回——你想想你这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真不要?”

    “当然要!”江崖霜见她坚持,也不再推脱,笑着坐了,让她给自己擦着发,微微笑道,“澜澜这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说不得只好以身相许,以后生生世世给你做夫婿了!”

    秋曳澜一边给他擦着发,一边疑惑道:“报恩不都是做牛做马么?”

    “那些人都不诚心!”江崖霜正色道,“一头牛一匹马才多少银子?又能做得了些什么事?哪里比得上做夫婿报恩的诚意足?就说这辈子,我日后的产业难道就几头牛马?”

    秋曳澜哈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想起还躺在榻上的秋静澜,这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话到嘴边又变成一声长叹:“要是哥哥没事,该多好?”

    “会没事的。”气氛忽然转变,江崖霜也很失望,但立刻掩了这种情绪,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