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谷太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哀家也不认为永福是弑父弑君之人!”

    呃?

    皇后党都是一愣。

    殿下的秋曳澜微眯起眼——果然谷太后刀锋般的目光扫下来:“秋氏,哀家记得你那表兄阮清岩,一直都认为你外祖父武烈将军的嫡亲子嗣之死,与况时寒大有关系?”

    “况时寒乃是哀家的女婿,其子况青梧,又是哀家的孙女婿!有哀家在,断然不容你们表兄妹污蔑况氏名誉!”

    “不过太子年轻,与况时寒这个姑丈从未见过,与况青梧这个姐夫也只是偶尔照面,谈不上感情……却未必会如哀家这样维护他们!”

    “太后娘娘这话,臣妇听不明白了!”秋曳澜心中冷笑一声,果然冲着自己来了,还想这次弑君同镇西军扯上关系吗?只是如今大局已定,真不知道太后哪里来的信心,以为犀利的言辞可以匹敌兵权的强硬?她不解的反问,“难道说太子登基,您就不在了?这话却叫太子如何自处?”

    谷太后没理会这话:“莫要转移话题!哀家只问你,你是否因哀家方才所言的缘故,谋害了哀家的皇儿!?”

    “自然是没有!”秋曳澜斜睨她一眼,“不过方才古院判挨个数算寝殿陈设,臣妇倒想起来,有一件近来肯定拿到过陛下跟前的物事,似乎古院判没有提到?却不知道是院判漏提了,还是索性没在里面?”

    她话音未落,殿中众人都是一肃,江皇后甚至微微前倾,急问:“是什么?”

    “是一盆月季花,被陛下封为‘粉宝林’的粉妆楼,又叫‘玉玲珑’的那种。”秋曳澜暗自感谢永福公主当日的唠叨,不想居然用在了此处,她冷笑着道,“陛下原本许诺要在大好之后,将此花赐与永福公主殿下!”

    “回皇后娘娘,臣下方才在陛下的寝殿里,确实没有看到此花!”古院判赶紧道。他心里松了口气,他可招惹不起皇后党!之前查出那副牙箸的问题时,天地可鉴,那一刻他比江皇后都揪心好吗?

    但那么多人看着机括跟毒粉被查出来,总不可能上了殿还瞒报吧?

    现在秋曳澜一句话似乎找出了破绽,古院判自然觉得压力大减。江皇后双眉一扬:“那么此花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皇后娘娘,那花病了,所以不宜放在陛下寝殿!”片刻后有宫人出来回话,“那天公主殿下来时,陛下让人端到跟前与公主殿下赏玩了一回,就喊人搬回后殿去了!如今还在后殿!”